4. 女子高中生育儿记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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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去的日归温泉就那么一家，是有小包间的那种类型，一个包间的温泉池大约可以容纳一个家庭四五个人。虽然每次和乔鲁诺一起进入包间的时候，我总能想起某手控靠在浴室门口对浴缸里十岁的儿子说“我可以跟你一起洗澡吗”的名场景……但是乔鲁诺十岁之后我就没再和他一起洗过澡了！

温泉池的话反正入水前会拿着浴巾或毛巾……再说我可是乔鲁诺的法定监护人啊，在我二十岁成年之后，我就联系了姐姐，办理手续完全获得了乔鲁诺的抚养权。

但是随着他逐渐长大，长得比我还高，也逐渐拥有腹肌和好看的肌肉线条，果然无法再单纯地把他当做孩子看了吧？我捂着脸颊感觉自己有点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温泉水的热气蒸得。

“歌留多，你说我要不要也弄一个和仗助哥一样的发型？”

隔着淡淡的雾气，乔鲁诺的绿色眼睛漂亮的像是我才给自己买的项链上的绿宝石，不过我买的时候其实就是觉得那个颜色像是他的眼睛才买的……

“我觉得不行。”

我干笑两声，“你不如梳个双马尾吧，反正看你像是要把头发留长的样子。”

其实我更想让他弄出那三个甜甜圈啦，现在他那个卷翘的前帘总觉得和迪奥还没有high起来之前很像，额前再加个绿色的小心心就更像了。虽然乔鲁诺的话，就算high起来涂了口绿甚至剃了光头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

“歌留多喜欢吗？”

我舔舔唇瓣，脑补了一秒双马尾水手服茸茸，回答：“喜欢啊，你下次再偷开我的车被我发现，我就罚你穿我的高中制服。我还要拍很多照片贴满我的房间！”

“嗯？——”乔鲁诺略微拖长了音，几秒后却径直走到了我面前，“歌留多，你最近都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捂着脸又干笑几声。

其实没什么，我最近看的都是很正经的小众题材小说，讲述男孩子之间的亲密关系的那种。

他在我身边坐下，手臂紧靠着我的手臂，忽然低头拉过了自己的发尾：“还是编起来好了。”

我猛点头花式吹嘘：“嗯嗯嗯，我的乔鲁诺什么发型都好看。”

我以前说这种句式的时候还用的是“我家孩子怎么怎么样”，但那个时候乔鲁诺难得直白地告诉我他不喜欢“我家孩子”这种称呼，而我就顺水推舟地改称呼为“我的乔鲁诺”，他对此接受倒是良好。

果然是因为长大了些、开始期望在成年人口中拥有完整姓名……这样的吧？

·

温泉后一瓶冰镇牛奶简直是至上的享受，足以让我晕晕的脑袋冷静下来，重新认识到乔鲁诺只是个十三岁、刚刚步入青春期的男孩子，距离成为能让我心动的成熟男人还有那么几年。

十六岁的茸茸，阳光洒在他的侧脸，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在他面前，虔诚地亲吻他的指节——

那是我心里的白月光。

午餐后我们返回家里，时间还早，在征求过乔鲁诺的意见后，我们一起出门前往奥森，先在奥森买了两瓶饮料，然后停在了小巷的入口。

乔鲁诺忽然说：“这条小巷好像其他人都看不见。”

本来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但是听他一说，我反而觉得小巷里传来的气息变得阴森起来，身体控制不住就抖了抖。下一刻，乔鲁诺牵起了我的手，比我高不少的温度给了我相当的安全感。

我竟然感觉脸颊有些发烫。

我回握住他的手，迈开脚步：“走吧。”

沿着小巷走到尽头右拐是一个红色的邮筒，邮筒下有一块被踩过的狗粪便，而邮筒对面像是住户的房屋看起来都破旧地像是废屋，我们一户一户地慢慢看过去，然后在“杉本”的门牌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乔鲁诺看向我，他正想说些什么，就被我们身后的某个声音打断。

“你们迷路了吗？”

是个女声。

黄金体验当即出现在乔鲁诺身后防备敌袭，我轻轻按住他，转过身来。站在十米开外的是个粉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带着发箍，明明是初春的天却穿着单薄的吊带连衣裙。她看起来并没有敌意，反而像是个无辜的路人。

而乔鲁诺比我反应更快，如果不是我早就知晓她的身份，一定不会这么快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你是杉本铃美？”

父亲的笔记本里有着杉本家所有人的照片，他能认出来也不奇怪。

但对面的女孩明显很惊讶的样子，不过片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竟然凭空拿出了那本飞进小巷里来的笔记本——它早就从小鸟变回了原形，她慢慢向我们走过来：“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本笔记的？你们认识竹本先生吗？”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以前叫做竹本歌留多，那个笔记本属于我的父亲。”

而女孩激动的模样让我心里发颤：“这个小镇里，潜藏着一个连续杀人魔！”

乔鲁诺立即将惊讶又担忧的目光转向了我。

饶是对这个连续杀人魔的身份一清二楚，但那一瞬间，面对乔鲁诺的目光，我确实是懵逼的。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在杉本铃美看来，这也许只是孩子下意识求助于身旁成年人的举动，但我看的明明白白，写了乔鲁诺满脸的分明就是“你太不小心了吧竟然暴露了？”

这样！

我：……

乔鲁诺你监护人没了！没了！

我这辈子就杀了神父一个人！一个！我不是连续杀人魔！十五年前我才五岁！我是有多天才才能从五岁开始连续犯下杀人案！那是吉良吉影的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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