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表演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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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

云笑刚洗了个澡准备去补个觉，就被这声音打断了计划。

“谁啊？”他趿拉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外面狭窄的走道里站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两人向他出示证件：“你好，我们是芸州市公安局的刑警，想找你了解一些事情，方便让我们进去吗？”

云笑侧过身子，给他们让了一条路，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没见过什么市面的年轻人一样，露出了一个局促又客气的笑：“请进。”

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家里有点乱。”

说完，又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从客厅角落的箱子里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已经在沙发上坐下的两位警察：“不好意思，我家只有矿泉水。”

“没关系，不用紧张。”那名女警温柔地说，“我们只是例行问话。”

“哦，哦，好……”云笑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二位警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在这住了多久了？”男警察提问。

“差不多五年了吧。”云笑回忆了一下道。

“五年？你看着也才二十岁出头，一直就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我今年二十三岁。”云笑如实回答，“我爸妈早就不在了，我刚成年就出来打工了。”

“抱歉。”男警察对他的身世表示遗憾，转而开启了新的话题，“你昨天晚上是走南门出村了吗？出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他已经尽量把语气放得柔和，但由于从警多年，说话时的压迫感还是难以减轻。

云笑睫毛颤了颤，才缓缓回答：“我在南门附近上夜班，每天晚上都从那里出去，隔天早上才回来，楼下早餐店的老板也知道的……”

那女警看他可怜巴巴的模样，小声提醒同事：“你那么凶干嘛？”

转头又对云笑温和一笑，解释道：“你别害怕，我们例行调查而已——昨天夜里向阳村发生的案件你应该知道吧，案发现场附近的摄像头拍到你在案发之前从那里路过过，所以我们才来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你昨天从那里路过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云笑吐了口气，似乎在让自己放松下来，他垂着眸，视线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像是在一帧帧回忆着昨晚的画面，半晌才开口：“没有呀，和以前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如果硬要说的话……”他轻轻皱了下眉，“大概是有条巷子的灯又坏了两盏，路上更黑了一点。”

“你还记得是哪条巷子吗？”女警追问。

“这……”云笑像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通向南门的最右侧那条巷子，坏掉的灯附近好像有家棋牌室。”

……

“谢谢你的配合。”两个警察零零散散地问了一些问题才起身离开，“留个联系方式吧，之后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我们会随时联系你。”

“好的。”云笑乖巧点头，把手机号给了他们。

“咔哒”，老旧木门的锁扣轻轻合上，门外传来两个警察下楼的脚步声。

云笑靠在门上，脸上仍然保持着面对警察时礼貌的微笑，良久，他嘴角的弧度微妙地动了一下。

他倚靠在那里，刘海几乎遮住他的眼眸，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诡异。

半晌，他才终于动了，趿拉着那双拖鞋走回了卧室，躺进被窝里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灯光暗下，小报主播不够板正的播音腔响起。

“截至今日，距芸州市连环杀人案第一起案件事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四起杀人案件，性质十分恶劣，然而，警方至今没有将凶手捉拿归案，整个芸州市都被笼罩在连环杀人犯的阴影之下，人人自危，这种恐慌什么时候能散去呢？在这里，我们代表广大芸州市民，请求芸州警方尽快破案，还大家一个安全无忧的生活环境……”

灯光再次亮起，落在某个会议室上。

“不可能会没有一点线索，只要他作了案，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我不信有人能做下什么完美犯罪！”站在会议桌前的男人拍着桌子道，“就算是把现场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遗漏的线索！”

“就从最新的向阳村案入手，你们几个……”他随手点了几个人，“带人去现场，一个角落都不准落下，案发现场找不到那就扩大范围，附近的住户一个一个问，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现在就去！”

……

警察忙得焦头烂额，云笑的白天却闲适得很。

他搬了张凳子坐在阳台上，悠闲地俯瞰着这个乱糟糟的城中村。

这两天村里多了很多人，都是走访调查的警察，几乎把这个村子翻了个底朝天。

但是案情仍然没什么进展。

好无趣。

得找点乐子了……

时间又到了傍晚，云笑收拾了一下，出门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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