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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贺书白的语气实在恶劣，像是心爱之物被剥夺时，无可奈何的嫉恨。
光是看着姜之紧抓着的那片衣角，眼里就多了不少红血丝，抬眸时对上姜之无辜的神情，才急喘着离开。
看他跌跌撞撞，险些被杂乱电线绊倒的模样，姜之不由得心里一紧，扽着衣角的手也不禁抖了抖。
周嘉律低着眉眼看去时，他有些心虚地蜷着手指，故作镇定哄道：“别生气啦，他已经走了……”
“没生气。”周嘉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揽着腰就把人往外带，“走吧，回车上换衣服。”
拍摄结束后的现场并不热闹，逗留在这儿反而有些奇怪，收尾的工作人员很零散，碍于周嘉律的存在，就连看姜之都有点偷偷摸摸的。
加上贺书白的愤然离去，更是勾起了大家强烈的好奇心。
姜之脚步微顿，拖慢了速度，仰头望着，“回车上换吗？会不会有点不方便？”
车里的空间不大，如果独自坐在后座的话还可以升起挡板，但要是周嘉律跟他一起……
那怎么好意思脱呢……
姜之鼓着脸，朝上吹起额前的发丝，试图给自己一点凉快的风。
“不想让你在别人面前换衣服。”周嘉律嘴角泛着淡笑，看起来沉稳又漠然，话语间却让独占欲表露无疑。
雨停了，推门时只能闻见夹着水味的寒风，丝丝缕缕地灌进衣袖里，刺得姜之一抖，不禁往周嘉律怀里靠去。
周嘉律对此似乎很满意，还安抚般用指腹磨了磨。
姜之感受着侧腰上的力度，轻哼一声，才回应了刚才的话，“都是男人，看就看嘛。”
“看就看？”
周嘉律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看着他若无其事地进入后座，便不等他坐稳，也弯腰挤了进去。
视线所及处忽的昏暗，姜之猛然抬头，看见倾压来的身影，慌乱之下一股脑地躲到了车门与椅背之间的角落里，手腕处像是被凭空出现的藤蔓缠住，顺着胳膊肩膀，缠得他心跳加速，面颊蓦然涌上两片红潮，浑身都热了。
“你……”
姜之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喉结若隐若现地上下一滑，没能说出话来。
路边光影横绰，一簇一簇地晃过他们，似是在为莫名暧昧的气氛添砖加瓦。
“再说一遍，看就看？”
就算是哄，周嘉律的话中也带着无形的压迫。
姜之被盯得眸光闪烁，刚要开口，就被轻碰了唇打断。
“不许这么说。”
让再说一遍，又不许这么说。
他今天才真觉得，周嘉律这人霸道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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