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当面锣，对面鼓

西侧院。

泊津正在紫藤花架下看书，看到两个小厮进了院子，其中一个她认得，是父亲身边的云飞，不免心中疑惑。

云飞上前几步行了个礼：“三小姐，老爷请您和秋姨娘去一趟正院。”

坊间的流言泊津自然听说了，这两日心里忐忑不安，又后悔不已。此刻听闻父亲有请，泊津心如擂鼓，强自微笑地问道：“你可知道是因为何事？”

“小的不知，您去了就知道了。”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的，也是，父亲身边的人自然嘴巴紧些，但看两人严肃的表情，肯定是出事了。

“你们且等一下，姨娘习惯饭后小憩一会，我进去叫一下她。丹桂，你给他们二位倒杯茶。”

“茶就不喝了，老爷在等着，还请小姐和姨娘快些。”云飞忙推辞。

秋姨娘这会正在纳鞋底，泊津跌跌撞撞闯进来，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直流：“姨娘，您要救我。”

秋姨娘吓了一跳，忙扶起泊津，示意桑儿出去把着门，才着急地问道：“你先别哭，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是父亲......父亲派人来让我和姨娘去正院，人还在院子里候着呢。”

“你怕你父亲做什么？”秋姨娘不解。

“是我糊涂，我只想让人知道泊宁也不是嫡出，前两天在和味斋跟何二小姐说了一嘴，没想到现在坊间流言四起，都在传父亲是薄情郎，当年辜负了良家妇女……”泊津说着说着，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秋姨娘惊得脸色煞白，语气不免带了责备：“你……你怎么这么糊涂！”

泊津哽咽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姨娘，我没想这样的……我只是……”

“姨娘都明白，同人不同命啊。只怪姨娘出身微贱，又身无所长，生生拖累了你们……”秋姨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睛里蒙了雾气。

“姨娘，我不是这意思，上次是我不懂事。”上次说了那些浑话，泊津愧疚不已。

秋姨娘笑了笑，一脸坚定地说：“好了，赶紧擦擦泪，别让你父亲久等了，这件事姨娘担着。”

“姨娘……”

秋姨娘不再说话，理了理鬓角的头发，起身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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