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烦死了理还乱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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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道夫戴着单片镜，后推的发际线使他露出浑圆锃亮的头顶，一双眼睛虽小却很精明，微腆的肚腩显得富态，典型商人模样。

不知为何他看起来非常憔悴，眼窝深陷眼周青灰。他把门开到一条缝的宽度戒备地向外张望，惊疑的目光游转于我和凯恩之间。

“你、你们不是宿屋服务生……你们是谁！”

“我们想和您谈点事儿。”

凯恩开门见山。

“没什么好谈的！”

鲁道夫说罢就要把门关上。

我用宝剑卡住门缝，阻止了他关门的动：“别这么冷漠嘛，大叔。”

鲁道夫关不上门，气愤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会说，能不能别来烦我了！昨天都被士兵问了个通宵了，有完没完……你们看看我这黑眼圈！”

随后他再次强调：“不管你们因为什么原因对这次事件产生了好奇心，我这儿都无可奉告。小孩子就回家玩你们的泥巴去，别老想着当什么侦探！”

“那这样呢？”

我摸出大个子付给我的那枚银币举到鲁道夫面前，“每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我们就支付给你一枚银币。”

鲁道夫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他警惕地说：“我只回答一个问题。”

“一个也行。”

我微笑道，“所以能让我们进去了吧？”

说着我手上用力，以剑身撑大缝隙挤进去一半身体，再转过头看凯恩，对门的方向努努嘴，他便在后面推了我一把，我们俩顺利撞开贴在门后的鲁道夫滑进他的房间。

“你、你们！”

鲁道夫气急败坏，拿过拐杖要打我们出去。

凯恩反扭住他的手腕夺下拐杖，我揣回银币回身关门，动一气呵成。

凯恩明明是个魔法师，体术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我用道具店里买的绳子把鲁道夫捆成一团丢到长条沙发下，然后和凯恩一起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好。

“你们这是入室抢劫！”

鲁道夫吹胡子瞪眼。

“你可以再喊大声点。”

我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擦了擦剑身，画着小圈，“我的剑可没长眼睛。”

他浑身一缩噤若寒蝉，恐惧地盯着我的剑锋。

“我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明白吗？”

我用剑拍拍他的肚子。

鲁道夫转转眼珠，不知在想什么。

凯恩忽道：“鲁道夫阁下，这间客房我也曾住过，我记得这个地方……”他面色严峻地指了指书桌右方的空地，“这里曾经放着一座‘水之女神’的人形雕像吧？”

鲁道夫闻言竟不顾我的剑剧烈地挣扎起来：“雕像？我不知道！这里没有雕像，你一定是记错了，我入住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你说的什么雕像。好了快松绑，我回答了你们的问题了！”

凯恩向我投来一个眼神，我没看懂。

“您冷静一下，我们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凯恩道，“前天，您隔壁的那位在发现东西失窃前有什么动静吗？”

鲁道夫停止挣扎，情绪稳定了下来：“前天？我不知道，我前天一天都没有走出这间屋子，宿屋的那些服务员可以证。”

他的反应太过反常，绝不是因为凯恩那句“冷静一下”就改变了态度，那又是为了什么？

“请问那位大人物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在拜访您前我们特地确认过这一层的其他客房，最高层挂牌入住的客人现在只有您一个，您是比他先来呢，还是比他后来呢？他又住在哪间客房？”

凯恩又问。

鲁道夫换了个姿势，侧过身避开我的剑锋说：“你的这些问题宿屋主管那里都能查到，我比隔壁那小子早来一周，他在三天前入住了尽头的那间，前天中午出事就退房走了。”

所以那位大人物只住了三天，案发时间是中午？

这个鲁道夫只要涉及到他有把握的问题都回答得很流畅，还会主动提出验证他话中真假的途径，自信满满，撒谎的可能性不大，相对之下他对那尊失踪雕像的态度太为可疑。

我相信凯恩不会记错雕像的存在，何况劳尔那里也能求证雕像的有无。

凯恩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隔壁那位丢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

鲁道夫答完似乎松了口气。

凯恩略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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