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助手凯莉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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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蒽如愿以偿地将钱都捐了出去。这期间，迈克罗夫特忍不住问：“恕我直言，怀特小姐，你现在居无定所，这笔钱可以让你衣食无忧，为什么不花在自己身上？哪怕留一些，你的生活都能大大改善。”

对此，凯莉蒽只是给了他一个极浅的笑容：“我倒是觉得，钱留给我自己，我的生活反而会变得很糟糕。”

“哦？”

“如果我突然有了很多钱，就像今天这样，若我不全部把它们都捐出去，而是存下来，那么，这些钱就会滋生出很多原本不属于我的欲望。若是没有钱，这些欲望便少了可供它们生长的温床。我不喜欢多余的欲望，那会让我腐烂变臭。所以，天降横财么，还是都捐了好。”

凯莉蒽黑色的眼睛里露出浪潮一般的淡然。她的余光里，小护士摆弄针管的动停了，对方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飞快地抖动了一下，又赶忙攥成拳头，将动掩饰住。

真是有趣的孩子。凯莉蒽笑得眯起眼睛。

迈克罗夫特没有再追究钱的问题，他走到窗前（正好是凯莉蒽病床的右侧），背着身子问凯莉蒽：“出院后，你就是夏洛克的助手了。夏洛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如果他欺负你，你可以来找我。”

凯莉蒽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她卷起衣袖，对小护士说：“该打针了。”

说话间，她的眼正好对上小护士的眼睛。

小护士瞳孔紧缩——虽然只有一刹那，很快恢复正常：“当然。”

针头扎进肌肤，没有一滴血珠。

一星期后，凯莉蒽出院了。这个速度是没有喝灵药的结果。出院的那天，夏洛克欣欣然走进病房，彼时，凯莉蒽正收拾自己的行李。严格说来，她没有什么行李，但她还是用一种虔诚的、充满仪式感的态度将身上的病服换成她日常穿的旧衣服。她将病服叠得整整齐齐，末了还对站在她病床前、四下打量的夏洛克道：“你有带蜡烛和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只贴片儿。”

夏洛克道，“如果你想进行某种宗教仪式的话，我建议你不要这么做，一旦引起火灾，你的保险也帮不了你。”

“你想多了。”

凯莉蒽把衣服叠好，还用劲拍了拍，这才转回身，看向夏洛克，“我只是想吃生日蛋糕而已，我刚才才下单——对了，我买的是木糖醇蛋糕，吃了不怎么变肥的那种。里面还有蓝莓和草莓果肉夹心。我本来想着，你借我打火机和蜡烛，我们可以一起吃。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算了吧。”

“为什么是生日蛋糕？”

夏洛克目光如炬，他没有回应对方的激将法，而是问了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很简单。因为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就死了，就像一粒尘埃一样消散。说实在的，我很感激你，哪怕你的嘴很损，有时候很找打，但你是一个值得以性命相托的朋友。所以，我想把我出院的日子定义为我的生日。啊，生日这个概念还是我最近才知道的，我没有父母，连朋友也很少。夏洛克，你愿意跟我过这个生日吗？”

夏洛克被说得低下头，等他消化完这一段糖衣炮/弹一样的话后，耳朵已经微红。他镇定自若地抬头，却发现凯莉蒽正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

“当然。”

夏洛克点头，“我听麦克说你把妈咪给你的钱都捐了。现在你又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需要钱就用这个吧。”

他从兜里翻出黑卡，递给凯莉蒽。

“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张这样的黑卡，好像什么事都能用一张黑卡解决。”

凯莉蒽这回没有拒绝，还和夏洛克开起了玩笑。她接过黑卡，顺手揣进兜里：“马上蛋糕就来了。我刚看的钟，还有十秒。”

“是么？需要数数吗？”

“不需要，你瞧！”

病房门打开，一个五层的巧克力生日蛋糕被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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