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很难吗》转载请注明来源:怪谈小说guaitanxs.com
靳霜关上病房门,转头看郁子婧已经坐在床上了,不知道是不是酒醉头疼,她看郁子婧面色有些发白。
靳霜推着轮椅慢慢过去,小声唤道:“子婧?”
郁子婧垂头看她,眉头紧紧皱起,就这么定定看着她,靳霜在她如此眼神下手心冒汗,心跳加速。
房内很久都没人说话,郁子婧和靳霜只是互相对看,靳霜有些压不住气,她手指摸在轮椅边缘,指腹摩擦,偏头问道:“子婧,你怎么了?”
郁子婧似是回神,空洞的眼睛有了亮色,继而看向靳霜,唇角动动,双手捏起疑惑道:“靳霜?”
她语气里还有几分不敢置信,靳霜没回话,郁子婧蹙了秀眉:“我是在做梦吗?”
靳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下:“不是,你没有在做梦。”
郁子婧一把拉住她手:“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还在恨我,都不肯和我说话了吗?”
靳霜有些莫名,她察觉到不对劲细细询问:“我恨你?”
郁子婧双肩松垮,头垂低,双手搅在一起,指尖发白,靳霜心疼的用掌心覆盖她动个不停的双手,郁子婧抿抿唇,声音很小,她说道:“嗯,你恨我去找你去迟了,回来都不和我说话,也不和我联系,我找你,你还躲我……是不是?”
靳霜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回什么话。
房内郁子婧还在喋喋不休,什么雨下太大了,什么她找了很久,什么家里人都不让她出去,靳霜心头宛如被刀割了般,疼得厉害。
她没想到当年离开之后,郁子婧是那样想的。
靳霜眼圈通红,嗓音沙哑,她掌心在郁子婧双手上摩擦,安慰她:“没有,子婧,我没有怪你。”
郁子婧瞬间扬眸:“真的吗?你真的不怨我?”
酒精上头,郁子婧只有在此刻才问出压在心口的包袱,这些年,她不止一次反问,是不是靳霜觉得她当初去的迟了,是不是仍旧怪罪她,所以在离开后,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甚至见到她,都躲着她。
此刻听到靳霜说的不怨她,郁子婧瞬间就卸下包袱,她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似是被风一吹就飞远了。
这样的感觉太奇妙了。
靳霜扬眸看她困顿的闭上双眼,她扶着郁子婧的双臂慢慢睡下,帮她盖好被子才推着轮椅到窗口,窗口下方有一块凹进去,里面放着一盒女士香烟。
靳霜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也没吸,只是看着她燃烧。
猩红的颜色在眼前跳跃,将她拉到那段过往里。
年少总是不知事,靳霜三岁就被妈妈送到郁子婧家,郁子婧比她大一岁,很调皮,见到她后就带着她捣蛋,处处惹事。
她那时候内向,跟在郁子婧身后上坡下水,每次回到家都是一身脏兮兮。
免不了一顿打。
郁子婧每次都在舅妈拿棍子的时候趴在自己身上,还扬言要打就打她,不许打她妹妹。
那时候的郁子婧,真是可爱的发紧。
靳霜掸了掸烟灰,袅袅雾气飘起,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们从三岁一直到十岁,相互陪伴,后来村上开山凿石,巍峨的山被砸的东一个坑西一个洞,村子附近连着的两座山皆是如此,年少的她们对什么都好奇,见到凿山的机器更觉得好玩,便跟着一路去。
那天,天气不好,阴风阵阵,随时都有落雨的可能。
她们两个跟着机器车走了很远,工人都下班了,她们还沿着被砸开的洞边缘闲逛。
直到太阳下山才知道要回家,许是着急了点,回家的路上没注意路,她脚滑腿崴了,还掉进了一个坑里,四周空旷,没有能抓的东西。
郁子婧站在上面干着急,她想用树枝勾着自己上来,却试了两次没能成功,看她急得满头大汗,自己道:“姐,你回去让舅舅来吧。”
那时风更大,郁子婧忙起身和她道:“靳霜你别害怕,我去喊爸爸来。”
她去搬救兵了。
那时候不过十来岁,独身在大山的坑里,岂有不怕的道理,听到风呼啸的声音便瑟瑟发抖,毛骨悚然。
只是相信郁子婧会来找自己的,她抱着这个念头一直待在坑里,半步都不敢挪动。
可惜老天爷似是觉得她不够可怜,半个小时后,落下了倾盆大雨,她的试图呼救被雨声压住,困在这小小的坑里,就如同她此刻,动弹不得。
她不知道被雨淋了多久,伸手看手指尖,有些发白,外面只有狂风怒吼,大雨连绵,没有一丝声响。
或者她已经听不见其他声音了。
半圆的坑里都没有藏身之处,只能眼睁睁看着雨点悉数砸在身上,有些疼,还有些头晕。
脚踝处更疼了,动一下都是刻骨的痛,她宛如濒死的鱼瘫在海岸上,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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