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不教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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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华隐也不跟她兜圈子，“你上次说要离开，究竟是真是假？”

姣枝抬起眼睛望向郁华隐，她很快又垂落下来，露出很轻的笑容：“太后殿下，你很想要我离开么？”

郁华隐毫不迟疑道：“自然。”

意料之中地回答，姣枝头看向里外三层围着人的地方，不知道是恶劣作怪，还是真的想放弃，她露出无所谓的无奈道：“大抵不能如太后殿下所愿了，这个地方我出不去，只能老实待着了。”

郁华隐冷冽的目光直接的落在姣枝身上，生像是要让她退下一层皮。

姣枝也只嘴上这么说的，她心里何尝又不比郁华隐焦灼。她看到郁华隐这样的表情，转头看向别处，终于在人群里见到了宛微与戚华安。

她的心绪稍微镇定，嘴角轻轻扬起微笑，转头瞧向里间的裴聿怀，却见裴聿怀视线极深的落在她身上片刻，那双漆黑锐利的眼睛从她身上掠过，竟朝她身后的戚华安与宛微看了过去。

毫不留情、毫不掩饰地威胁。

如同蛰伏在夜里的豺狼虎豹，隐藏在黑暗中的庞然巨兽，只要有一丝要跑要动的举止，便能轻而易举地被压在身下，蚕食殆尽。

从来没在聿怀脸上见过这样神情的姣枝僵在原地，脑子还没有回过神来。

裴聿怀偏头与大师温和一笑，再而踏出门来站在姣枝眼前，微垂下眼，漂亮锋利的眼眸晃荡在姣枝眼前，和平日一样温柔。

好似刚才他对旁人的敌意都是姣枝的错觉。

姣枝僵硬的牵动唇瓣，她后怕地抬起眼，看向裴聿怀那样熟悉，又那么陌生的容颜。

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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