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我幼稚吗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说这话的时候,为何要脸红,是觉得自己比我更幼稚吗”
萧白凤瞪眼,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白卓言无赖似的道:“总之,那个时候,你落魄了,我好心收留过你一段时间。如今我生了病,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拉吉国,你也得收留我。”
他说着,背过身去。
温润低沉的音调,再次传来:“阿凤,我在这里,能依靠的,只有你。”
明明是在寻常不过的话,落入他的耳中,他偏偏嗅到了一丝酸涩的味道。
他盯着他的背影,瞥见他鬓角添上的几根银丝,眼睛却有些湿润了。
他总是一副不正经的轻佻模样,可唯有他知道,隐藏在那张温润笑脸下的孤寂与酸涩。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他,却在伸出一半的时候,收了回来。
“病好,病好后,立刻离开,也别待在拉吉国,回洪城去吧。”
回答他的,是白卓言清浅的呼吸,可他知道,他听见了,话落那一刻,他明显瞧见了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脚步声渐渐远去,原本装睡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望着眼前的墙壁,眸光剧烈的晃动着,那双温润的眼眸也开始变得幽沉。
萧白凤的床,被白卓言霸占了去。
他只好搬去其他的屋子,只是当他翌日醒来时,却发现他躺在他的怀中。
他气闷地跑去另外的房间,翌日醒来的结果仍旧如此。
“阿凤,早”
如此重复几日,他已经习惯了他幼稚的举动。
“你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明日就离开吧。”
他冷漠地走下床,穿好衣衫,头也不会地去了济仁堂。
晚上,当他再回来时,瞧见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病情非但没好,反而加重,几乎到了昏迷不醒的地步,他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翌日清晨,他的烧已退去。
他本以为,他会渐渐好转,却没有想到,临到晚上回来时,他的病情又恶化了,如此重复数日,他总算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日,他假装离开,去了附近的酒楼,喝了一杯茶,再回来时,就见他拖着病躯从屋内走了出来,他一路跟着他,走到了一处小宅院,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谈话声:“都准备好了吗”
“嗯。”
他透过院门的缝隙,朝里面看去,就见他褪去身上的衣衫,坐进了冰桶里,那一刹那,他震惊的无以复加。
哐当一声。
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出了反应。
白卓言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他,眼底满是错愕:“阿凤你不是去济仁堂了吗”
“你这样践自己,究竟给谁看”萧白凤怒吼一声,转身跑开。
院内,白卓言垂眸,低喃一声:“自然是给你看”
他从冰桶中走了出来,随从走上前,将外衫披在他的身上:“家主,要去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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