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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顿了一下，“你脸色不太好。”
周荔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她赶紧摇头，正想说没事，她手里抓着的手机恰好就亮了起来，老张硕大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
周荔吓得都快要抓不住手机，她慌慌张张地四处张望，想要找个没人的角落接听电话，而黎琛白还挡在门口处。
“是张律师？”黎琛白没有挪开位置给机会周荔离开，而是用深色的眼眸看向她。
“嗯。”周荔点头。
“我来接。”他伸手向周荔讨要手机。
“你接？啊？”周荔愣住了，她双手还捏着手机，手心的汗滑腻腻的。
“我答应过你的。”他极有耐心地等待周荔把手机交给他，脸上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味。
周荔看着他的脸，突然间从心底涌现出无尽的安全感，至少在她面前黎琛白从未食言。
她的表情有所松动，刚刚还在狂跳的心脏也缓了下来，周荔把手机交到黎琛白的手里。
黎琛白就这么当着周荔的面接了起来。
“喂，小周，你怎么今天都不接电话啊？”
周荔自然是听见了，老张的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友好，反而是多了几分急躁，周荔很清楚他的习惯，那是他发脾气前的征兆。
她急得就要拿过手机自己去回答，黎琛白见状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制止了周荔。
周荔只得在旁边焦虑地等待，眼睛一直黏在黎琛白的脸上不挪开。
“张律师，周总监她现在在忙。”黎琛白从容地说。
“你谁啊？我打的是周荔的电话，你让她接。”能听得出来老张的声音越来越不耐烦了，周荔怕得要死，生怕老张对着黎琛白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张律，怎么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了？”黎琛白轻声笑了出来。
“神经病！我认个鬼啊，你怎么不说你是谁？等、等下……”老张突然不说话了，“哎呀，啧，哎呀真是的，原来是黎总！我耳朵刚做的手术，确实不大好使了，怎么了，你现在和周总监是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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