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婚姻如戏（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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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庄羽，来玩一局吗？”

村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在庄羽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而在庄羽的影子处则是一滩红色的血迹，有一股呛人的腐烂味。

身边的周梧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可这次庄羽却不能确定这是幻境还是真实的。

脚下的土地和手边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周梧的消失也是没有预兆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庄羽自己从原地消失了。

只是一个一瞬间的晃神，庄羽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线，指腹轻轻抹去血迹，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脚底下的血迹已经消失不见，身处的环境却已经开始血雾弥漫，无数的黑影在血雾中狂舞，视觉上的压力远远超过庄羽此时面对的困境。

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虚影确实消失，但耳边却传来滴血声，有一种浓稠的血腥味，不顾庄羽的意愿入侵着他的五官，甚至想通过皮肤浸入他的血管，彻底与他融为一体。

在血雾入侵心脏的一刹那，庄羽的手掌直直插入身后的血色人影，手掌瞬间张开，攀附在手掌的火焰像是得到了大补之物，肆无忌惮地吸收着血雾的力量，在血雾消失的刹那，那些影响视觉的黑影也同时无影无踪。

而庄羽手中的火苗此时也壮大了不少，之前被庄羽投喂诡异核心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小的成长，但还是没有这次的红雾效果大。

脚下的场景再一次变化，悬崖峭壁上布满无数的棺材，庄羽就站在那悬崖边上，只要再往前一步，下场就会是粉身碎骨，但他没有任何动作，对于此刻的庄羽来说，前进或者后退都是被动的。

“这是如树村千百年来的亡者，每一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都喜欢叫我伯伯。”村长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他站在庄羽身板。

“刚才那是如树村为数不多的血气了，我以为你会自己吸收，不过给那朵火也可以，也是个不错的好东西，就是看起来很残缺，没有见识的人是不会看得上它的。”

庄羽沉默，自己一开始确实没看上来着……

村长的手掌一挥，庄羽这次来到了悬崖底，不再是棺材，而是尸地。

这次出现的只有庄羽一人，村长再次消失，庄羽知道，要么自己闯过去，要么死，至于村长为什么只找自己一个人，他能想到的只有村长眼光好！

不像悬崖峭壁上的尸体一样有棺材裹尸，整齐排列，这里的尸体腐烂恶臭，随意的丢弃看得出来抛尸人的不在意，这里的男女老少都是脸颊凹陷，但身上却还有死肉在身，明明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些腐肉没有被风化。

因为尸体太多的缘故，庄羽路过的时候只能轻轻踩上去。慢慢寻找前行的路。

噼啪的声音是尸体骨骼被踩碎的过程中产生的，庄羽看向脚下的尸体，明明骨骼都已经碎成了白色的粉末，腐肉却依旧坚、挺地支撑着，就在庄羽即将抬出最后一步离开这座尸山时，身后的尸山大军像是接到了指令，几乎在同一时间睁开了眼睛。

就像是僵尸一样，没有疼痛，不会疲惫，在背后之人的指派下悍不畏死地冲向庄羽，而不死火在刚才吞下一大堆能量下已经沉睡升级了，庄羽不禁苦笑了一声，他这会才明白村长的意思，如果自己吸收了红雾，对付这些腐肉可能更容易点。

再次机械地甩出手臂将腐肉一圈打爆，庄羽长出一口气，终于拿出了那个鸡肋的不行的道具——百鬼锤。

此时的百鬼锤早在庄羽的实验下破烂不堪，但就在庄羽用它撞上腐肉的那一刻，百鬼锤居然被奇迹般的修复了一点点，而被百鬼锤砸烂的腐肉居然化作了一滩刺鼻的黑水。

等村长再次过来接庄羽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能发出灵魂一问，“你是那位的私生子吗？怎么给你的都是好东西？”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样的谈合作方式可不好。”庄羽觉得村长是在无能发疯，不想搭话。

村长也平复了心态，“试试能力，再给你送点东西，就是没想到……”

“咳咳”

“这个村子以前是个很平和的村子，人们的生活都是安居乐业的，就像古文所言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可是在一个外来人的到来后打破了一切，那是个术士，他用一个偏方治好了重风寒的老人，一跃成为了那家的座上客，慢慢的他居然变成了如树村最德高望重的人，而且因为一些奇异的能力，如树村这些从来没有接触外界的村民开始侍奉术士为神，这一切都是如树村陷入黑暗的开始。”

“刚开始村里用老人祭祀，后来用孩子，最后用女人，直到无人可出时，成年男人想了个办法，和外村的女人成亲，从此姻亲不断，子孙不绝。”

“得风寒的老人姓关？”庄羽忽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关妈妈奇怪了，关妈妈应该是被拐卖来的，那样的人不会是如树村这样的地方能长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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