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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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崽子被另一个崽子撵得满蝙蝠洞乱窜之前，还是由老蝙蝠出面阻止了这场闹剧。

布鲁斯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看着小崽子再次对着自己高举蜡烛跪了下来。

它想要做什么？在完全听不懂对方语言、并且对其本质毫不了解的情况下，布鲁斯只能依靠凭空猜测。

他顺应了小花椰菜的心愿，触碰了那支白色的蜡烛。

蜡烛化成流光，流入心脏部位。布鲁斯抬起手，止住自家管家和儿子的担忧。

这次的感觉甚至和第一次接受蜡烛的感觉完全不同。

或者说是一种放大。

布鲁斯不仅感受到了身体疲惫的消失，还有的就是伤口的愈合。

不论新旧。

夜巡带来的新的小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消失，而由于往年的伤痕所带来的长久阵痛也在这股流光过后减轻了不少。

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布鲁斯表情凝重地收回手看向仰头望着自己的小崽子：“我的代价是什么？”

只是小花椰菜只是顶着那头棉花一般的头发，仰头呆中带着认真地盯着大蝙蝠。

布鲁斯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这只小幼崽似乎并不能听懂自己的话。

他又用了其他的语言试图沟通，而小崽子在这中间只是因为黑漆漆一直在说话，便顺口“叭”了一声为回应。

它在布鲁斯面前等了一会儿，突然两手一摊，晃了晃脑袋，头上冒出一个亮晃晃的问号。

它原地轻飘飘地转了一圈，风带起了它绿色的斗篷，有种自娱自乐的感觉，又或者在暗示什么。

小崽子转了一圈又仰头看向大蝙蝠，和布鲁斯对视许久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它募地低下头捂着脸哭了起来，眼泪夸张地化成白色星光啪嗒啪嗒地打在蝙蝠洞的地面上。

“叭叭叭叭！”

[带斗篷又不给扒！]

它哭着哭着又果断地躺到了地面上，就像耍赖的幼儿一般扑腾着四肢，眼泪洒得满地都是。

“叭叭！”

[还吞蜡烛！！！]

它闹了一会儿，仿佛认命了一样平摊四肢，趴在地上。

但它又不甘心，重新爬了起来，朝着黑漆漆的大蝙蝠跺了跺脚，亮出脑袋上那个大大的红色十字符号。

“叭——！”

[强烈建议光着来！]

想起那些积攒许久的百来根蜡烛烟消云散。

小花椰菜委屈坏啦，眼泪都要淹没蝙蝠洞啦。

它又不死心地拽了拽布鲁斯的披风，抬起脑袋望向扭头看自己的大蝙蝠。

可能是小崽子的思维只有小崽子能读懂。达米安看出了什么，再次出离地愤怒了：“开什么玩笑，能继承父亲衣钵的只有我！我才是父亲的儿子！”

嗯……存在读歪了的可能，但也相差不大。

布鲁斯轻轻喊了一声达米安，止住了自家崽子的怒火，转身面对着小花椰菜，在小花椰菜看上去呆呆的目光中取下了披风：“要这个？”

他仿佛无意间晃了晃披风，看着小娃娃随着自己摇晃披风的方向同样晃了晃脑袋。

看上去傻乎乎的。

达米安抱着两臂，倚着门框一面不爽一面又偷偷观察着。

布鲁斯将披风展开披在了小花椰菜的身后。

像小孩子一样，小崽子情绪变化很快，立马从难过的小心情转为开心。

它上下挥了挥手，试图想要飞起来。

但这只是块普通的披风。除了能防水、防火、防盗，布鲁斯不太抱什么希望，他甚至不相信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这里肯定有问题。大蝙蝠眯起了眼睛。

然而，很快，他就张大了眼睛。

小崽子披在背后的曳地蝙蝠披风眨眼间消失不见，或者说是变成了小不点身上那件很合身的崭新黑斗篷。

布鲁斯注意了一下，发现小花椰菜身上的那件黑斗篷和自己刚刚给它披上的在样式上几乎完全一样。

说是几乎一样，自然是因为也有不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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