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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完的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快要尴尬死了。
他使劲咳嗽两声，装若无其事道：“咳咳，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泡在水里？”
“你晕过去后一直在高烧，这是给你降温的。”
太宰治弯下腰，从脚边的冰桶里，用夹子夹起一枚冰块，拿到他眼前翻来覆去地给他瞧。
接着随手丢进浴缸里，随意地像是在给咖啡加糖。
中原中也垂眸盯着冰块的落点，看着它沉没，然后消失不见。
相对于咖啡杯，浴缸的水还是太多了些，一颗冰块的降温用并不明显。
“咚咚咚……”冰块跟下饺子似的陆续下水。
中原中也满头黑线：“够了，别扔了，我已经醒了。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太宰治将一颗冰块放到他头上：“我一直呆在这，就没走，我要是不在，你人早已经没了，森先生可没空理会你的死活。”
中原中也误以为是他给自己说情，才使得boss对自己网开一面，心里很是诧异，又有些不好意思：“谢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不不，”太宰治竖起两根手指，“这是第二个人情，别忘了之前你还欠我一个。”
中原中也一愣，回想起自己之前睡着拆大楼的事情，太宰治指的就是阻止自己失控的人情。
“嗯，行，算是第二个。”
尽管占了足够的便宜，太宰治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欣喜，反而严肃地道：“很好，接下来，我们算算第三个。”
中原中也惊悚地看着太宰治，失声道：“第三个？”
你确定还有？
这一个接一个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太宰治抓起中原中也的右手举起来，晃了晃，后者全身无力，只能任由他摆弄。
“你体内的能量异常活跃，为了避免你自爆，我这两天可是一直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说到这，太宰治稍停顿，观察中原中也的反应。
果不其然，这个迟钝的笨蛋完全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依旧非常淡定地看着自己。
他只能继续道：“我的人间失格需要直接接触你的身体才能起用，活动范围是有限的，而你又动不了。”
“吃饭睡觉倒还好，但我总不能背着你上卫生间或去洗澡。”
中原中也终于懂了，嘴巴张开，欲言又止，满脸涨红。
“这就是你欠我的第三个人情。”
太宰治双手抓着中原中也的脸颊，像揉面团似的揉捏。
中原中也听着有些麻木了，任由债主捏扁肉圆，无力地喃喃道：“嗯，第三个了……”
再多凑几个，估计都能召唤神龙了。
“别紧张，也就三个，仅仅只是个位数。”
太宰治微微眯着眼睛，眼底里泛着淡淡的笑意。
“咯咯。”
房门被敲响。
太宰治瞬间敛去面上多余的神情，与中原中也一同看向房门。
门把转动，大门从外边被推开，身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森鸥外走进来，抬眼打量两人，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太宰治抓着中原中也脑袋的双手。
“boss。”
“森先生。”
森鸥外首先看向中原中也，温和地道：“醒来就好。”
接着转眼看向太宰治：“辛苦了。”
“的确很辛苦，”太宰治轻松地笑了笑，“但没事，我讨回来了。”
森鸥外眸光微顿，但声音却带上几分深沉的笑意：“哦，你们已经商量好了？”
中原中也恨不能捂脸：“我欠他三个人情。”
森鸥外扬眉轻笑：“三个？欠太宰人情可不好还啊。”
虽然面带笑容，但笑意却没有透到眼底。
太宰治反倒笑得很开心，用挑衅的眼神与森鸥外对视。
中原中也完全没有察觉两人间的汹涌暗潮，他只是觉得眼下是个很好的机会，有boss做见证，自己必须标明态度。
“答应了的事，我会尽可能做到，不过要看情况，太过分的要求我会拒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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