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四月的风擦肩而过，像是与多年老友打了个短暂却亲切的招呼。
即便到晚上风凉了些，依旧能舒服地吹进人心坎里。
乔语和程声走在街上，先前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上截然不同的温度，后来程声自然而然地放开手，对上乔语的视线温和地解释，“天热了，我的手心容易出汗。”
乔语嗯了声，她心情放松，走起步子也不安生，一步一步像在跳踢踏舞。
她喜悦的心情很容易就感染到身边的人，程声笑，“还讨厌他们吗？”
“你说那些同学？”
乔语歪着脑袋，“说不上来啦，虽然他们以前欺负过我，但除了赵晓诗，其他人都不是很过分。如果能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要在高中开学第一天，就转过头对她说，‘你要是敢说我坏话我就打你哦’。”
程声弯起笑眼，听小冰块一边踢踏一边问：“程深，你有没有在学校里被欺负过？”
校园暴力啊……
她记得高中时坐在后座，正聚精会神地做题，忽然有人被几个女生提溜进来，对着她就哭爹喊娘差点没扑通一声跪下，“声姐我错了！我不应该学闻轶吃饭的样子的……”
闻轶是她们班的一个女生，很萌的姑娘，只是患小儿麻痹症，吃饭的时候手会神经质地一颤一颤。
常有人学这个取笑她。
那人见程声抬头看他一眼，漠然中带了锋利，忙改口：“声……声哥我错了……”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向她道歉。”
“道过歉了……”
那人逃命后，闻轶来到她身边，感动又羞赧：“谢谢声爷为我出头……”
“胡闹，跟他们瞎叫什么，什么姐啊哥啊爷的，怪中二的……”
程声摇头失笑，起身拍拍小姑娘的肩膀，“叫我【声大王】就行了。”
往事不堪回首啊不堪回首……
曾经年少轻狂啊年少轻狂……
回过神，程声见乔语好奇地看着自己，轻咳一声，“大家相处都挺好的，没有霸凌的事情发生。”
“哦。”
乔语觉得程声看起来很娇软的样子，如果不是听见她怎么把顾清泽赶走的，她觉得程声可能是那种读书时代会被欺负的人。
程声再次把乔语送到楼下。
“三天后跟我一起去蹭吃蹭喝吧。”
临走时她说。
乔语想起来宴会的事，“对着装有什么要求？”
“只是个私人宴会，穿个小裙子就好啦。”
程声嘱咐她：“这几天都要过来练习，那天放你个假，直接来吧，地址我之后发给你。”
“好。”
乔语走到门边，朝她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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