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当天,扉间按照自己的习惯往门口挂上两盏红色的灯笼,没有春联就换成两块桃木片。这个世界没有春节,没有除夕,风俗什么的也是各家有各家的特点。
要是美叶子的话,会在新年零点时分煮荞麦面条吃,然后早上七八点左右在大家的枕头边放一套新做好的衣服,这也是扉间和两个弟弟难得不需要穿哥哥旧衣服的时候。还有呢?准备七个福袋,装上压岁钱,给丈夫和孩子们先选,剩下的那个美叶子就自己留着。
掰着指头,扉间回想着美叶子做的事情,荞麦面吃掉了,新衣服放好了,福袋也看见父亲早就准备了。喔,对了,还有新年计划。不过要等父亲和兄长起床,扉间难得一觉睡到八点钟,而父亲和兄长则更是难得偷个懒到现在还躺着没爬起来。
恭恭敬敬地给母亲的牌位上了香,接着是两个弟弟。做好中饭,先给他们盛好放在供着他们牌位的桌子上面,扉间合手拜了拜:“母亲,瓦间,板间,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会好好照顾父亲和兄长的,请不要担心……”低声说了许久,直到柱间来喊他。
“扉间,吃饭了!”
推门而入的柱间看到桌子上的糯米团子和年糕,忍不住将手放在弟弟背上轻轻拍了拍,“啊,母亲和瓦间还有板间新年快乐哦,今年我们又长了一岁呢!记得要保佑父亲和扉间哟!”
咧嘴一笑,冲着三个牌位比起大拇指:“我也会努力的!”
柱间原本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扉间要整理一个小小的杂物间将刻着母亲名字的小木牌摆在这儿,可在父亲的默许下不得不接受。现在嘛,推着扉间出去,柱间转身望着烟气袅袅充满香火味的房间,悄悄地合上门。
人若是有灵魂,还会记得回家的路吗?
父子三人难得安安静静地吃完饭,又分别领了自己的福袋。装模样地咳嗽一声,佛间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说说新的一年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略羞耻,明明以前美叶子说的那么自然甜美,家里的人真是少了好多。
“我我我!”
柱间噌地举起手来,嚷嚷道,“我先说,可以吗?”
亮晶晶的眼睛前看看父亲,右看看弟弟,毛毛躁躁的。
握拳抵在唇上,佛间用不争气的眼光瞪了柱间一眼,慢吞吞地开口:“说吧!”
让父亲知道你今年准备学会几个忍术?体术能提高多少?要完成多大、多少的任务?
没有急着说话,柱间难得花时间整理了一下思绪,让佛间有点惊讶,忍不住绷直身子好奇起来。看样子不是简单的计划呢!
“那个,前些日子我和扉间在处理某些事务上有点看法。拿长一郎长老为银子和粮食在族会上吵架来说吧,现在我们千手家的钱和物资主要来自几个方面:一是源自任务的佣金,占了几乎二分之一。”
用力组织自己的语言,柱间尽量把语速放缓,“二是大名和贵族们给我们提供的支持,又占了剩下的一半。但这部分不是固定的,在我们战争失败的情况下会减少甚至对其他任务也有影响。”
在父亲和弟弟赞赏的目光下,柱间一鼓气说完:“最后的四分之一特别杂乱,却是相对稳定且直接属于千手的。有我们辟佑村镇的保护费,家里种的草药贩卖的钱,和一些我不怎么了解的铺子的收入。”
佛间静静的听着,点了点头,想不到柱间对家族的情况还是挺了解的。不过,该问的还是要问:“所以呢?你想说的是什么?”
“我们需要的是增加那最可靠的四分之一的部分!”
双手抓紧膝盖,柱间大声答道。
轻轻叹了一口气,佛间认真地看了紧张的柱间一眼,第一次将大儿子当做一个心理成熟的大人来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要提醒你的是,整个千手不是我一个人同意就行的。”
想法稍微有些稚嫩,目光却较为长远,还是应该多磨砺磨砺!
“是的!我知道!”
感受到自己的手背被人安抚性的贴着,柱间冲着扉间笑了笑,继续说:“我想,说到底还是钱和粮食的问题。父亲你也知道,我们家的草药铺子多是自己内部消化根本赚不到太多钱,和宇智波家纯向外输出烟花不一样。因此,是不是该考虑把它换一换?还有,族里向一些村子收的报酬直接是粮食,但远远不够我们忍者日常的耗费。难道我们不能想法子弄些真正属于自己的田地吗?”
闭上眼睛,佛间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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