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人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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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作为一个有名的大都城，扬州城足以在大晋朝王朝内排进前十之列。

扬州城是整个大晋王朝盐商的聚居地，而盐商本就富甲一方，生活奢侈程度足以与皇家媲美。

也正因如此，扬州城繁华无比。但越繁华的地方，其背后的阴暗也越无法想象。扬州城虽繁华，但那是属于有钱人的繁华。

在这里，有钱人每天都过的醉生梦死的，而穷人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起。

甚至有钱人吃一顿饭的花销，就够普通人家几个月的伙食费了。其中西城的贫困最为突出，他们除了不能闹事以外，还有一个出路，那就是卖儿卖女！

穷人实在饿的活不下去了，就会开始卖儿卖女。有些有钱人也十分喜爱瘦弱的小女孩，而这也导致了扬州城渐渐的萌生出了一个职业——人牙子。

在最开始乾元三年的时候，人牙子还会去穷人家挨家挨户的挑选长相清秀的小女孩，然后花钱买下来。

在这种大灾大乱之年，穷人家根本就吃不饱饭，到处都是饿死的穷人。而大多数穷人家都养着好几个孩子，为了能让其他的孩子活下来，即便心中不舍，但他们也会将被看上的女孩卖出去，以此来换自己和其他几个孩子的存活。

那些被买下的女孩，会被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里，由一个风情万种的中年女人对她们进行培养。中年女人一般都会让被买下的女孩喊她们干娘。

而其会给女孩们洗澡，给她们换上干净的衣服。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善心大发，而是为了能将女孩们培养好，卖个大价钱。

他们会教女孩们琴棋书画，唱歌跳舞，还会从小将女孩们的脚裹上。

教导她们礼仪，调教她们的肌肤，还会给她们买最美的华服。而为了防止女孩们变胖，每顿饭也只给她们吃个半饱。

女孩们在经过几年的培养后，在年龄到达十五岁时才算培养完成。

其中不合格的会被卖给青楼，卖给那些买老婆的老头，甚至被打死的也比比皆是。

而合格的到时会被以天价卖给盐商们。说到底她们也只是商品，是奴隶。人牙子和她们所谓的“干娘”掌握着她们绝对的生死权利。

随着这几年灾情与战乱的不断加深，底层百姓的生活越来越困难。

有些家庭在活不下去后，会主动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人牙子当瘦马培养。

甚至还在扬州城掀起了一场追捧风，现在扬州城穷人家的女儿都梦想着能成为扬州瘦马。

因为在她们看来这至少能活下去，而且还会被当做公主一样的培养。

这不禁让人有些唏嘘，被当做瘦马的女孩想要逃离，而穷人家的女孩却想成为瘦马，这形成了一个怪诞的逻辑圈。

走在北城市的大街上，李霖有一种不自在感，这扬州城给他一种畸形的繁荣感。

扬州城的这种情况，李霖也不好评价，毕竟自己作为一个红旗下的灵魂，想适应需要点时间，这不都开始行动起来了。

这些女孩成为瘦马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拒绝的话，一家人可能活不到来年春天。

两人才走一小段，便听一声清秀哭喊声音。

“爹，求求你了！不要把我卖给他们，我不想离开您跟娘亲！”

“爹，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吃饭了，求求你带我回去吧！”

就在这时，苏洛泱突然听到了两声小孩凄厉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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