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祭祖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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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苍梧西宫之建，实承天运而固国祚也。昔太史令观星分野，见紫微垣暗而白虎星明，此乃《天权书》所谓"西宫主杀伐，宜镇之以文枢"。陛下遂效先人立未央宫于龙首原旧制，择苍梧山为离宫基址，盖因此山乃南龙余脉，北接昆仑祖气，南控百越烟瘴，恰合"龙蟠虎踞，襟带江河"之形胜。

【其山势如《青华经》所载"九嶷连蜷，地脉隐现玄龟之象"，五色土聚于东麓，隐潭夜泛紫气，正应"地脉交缠于巽位，天星垂象于戌宫"。更兼舜帝南巡葬此，千年王气凝结，遂成《灵葬书》所言"帝魄镇穴，可禳兵灾"之局。昔有方士献《苍梧舆图》，密奏曰："此山暗合周天二十八宿，筑离宫于主峰，当效未央宫前殿三进之制，前殿承紫微以接天命，中殿引文曲以育贤才，后殿藏石渠天禄典籍以续文脉"。

【尤重者，山中八角古井暗通海眼，前朝许逊真人曾铸铁链锁蛟于此。陛下特命凿"镇龙碑"于井畔，铭曰："金阙锁沧溟，铁柱贯地维"，既镇东南水患，又破西戎血煞之冲。更效汉宣帝石渠阁旧事，设天禄台藏兵书战策，使白虎凶星化为守御之神。

【伏惟甲子年春分，陛下当携传国玉玺登临封禅，以苍梧为"南都护鼎"，则九嶷王气与未央龙脉遥相呼应，文治武功并盛，国祚延绵可期矣。】

陈国公一听，当即拍板，就在这儿重修西宫吧，反正再迁旧址，只会劳民伤财，何况死在这里既能保国运，还能跟前朝皇帝的牌位同立于一方，恶心恶心他们。于是，甲子年春，陈国公携带传国玉玺登上苍梧山举行封禅大典。

而今，小皇帝拿着玉玺，同他的父皇一样，一步一步踏上阶梯：

“岁次己亥，辰月清明。朕龄十二，践祚于乱世，今祭祖茔，心惴惴焉。”

山门脚下，众士兵、诸侯、大臣林立，静静聆听天子祭告。易居安站于黎尘鸣侧后方询问道：“楚王还没到？是到不了？还是不想到？”

黎尘鸣狠狠皱起眉头。

“朕之先世，昔者开基，威震八荒。今者，世乱如麻，诸侯纷竞，黔首罹苦。朕虽冲龄，亦明责之重。朕当承先志，冀祖宗英灵，佑朕宗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