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声叹息
说起来，薛蟠终日斗鸡走马、游山玩水，体格也不算太差，只是根基有些虚浮。
但这也就是和其他纨绔相比。
若要和霸王比起来，那真就是高个遇到了高达。
完全没有可比性。
所以即使项羽尽可能的留了余力，用来戒备可能发生的异常。
可练了不到半个时辰，还是开始有些脱力了。
于是他将石锁往地上一丢，任凭僧道们继续在这里操办，自己转往后院找宝钗去了。
“妹妹，可否教我识字。”
自打醒转过来，项羽就一直有個心结。
他很想了解一下乌江自刎后发生的事情。
至少要看看刘邦那斯的结局如何，可曾苛待江东父老。
偏薛蟠又是个不学无术的，虽上过学，却也不过略识几个字。
别说历史典籍他没读过半点，就连说书、野史之类，也拼凑不出个完整故事。
所以即使吸收了他的记忆，却是半点有用的信息也没能得到。
其实项羽本身倒也识字，但认识的那都是小篆。
面对这个时代的宋体字，俩人加在一起，连本《史记》都读不通。
幸而薛蟠记忆中，自己妹妹宝钗饱读诗书，不逊那些秀才举人。
因此项羽便打定了主意，在打熬体魄的间隙去找妹妹请教。
“哥哥若想识字，也该拿《千字文》来找我，你拿本《史记》学的什么字？”
宝钗秀外慧中，一见他拿着一册《史记》，好笑的同时，心中也有些猜测。
这大概是要了解自己前世的那些事吧？
“好，听妹妹的就是！”
宝钗本来意有所指，没想项羽却不反驳，还笑着点头。
但紧接着，他又毫不掩饰的道：
“不过，在学《千字文》之前，能不能先给我读读楚汉之争，项籍自刎后的事？”
他如此坦荡，倒是出乎宝钗的预料。
可心中隐隐已经接受这个新哥哥的宝钗，对于他能主动读书认字还是有些欣喜的。
当即，宝钗便将《史记》读给项羽听。
项羽听得一会儿怒容满面，一会儿又满脸感慨。
最终，无数复杂的情绪都只化作释然一叹，随后低声吟唱了两句。
“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
这是楚歌的一段，曲调古朴苍凉。
《论语》、《史记》、《庄子》等典籍之中都有相关记述。
宝钗饱读诗书，自然听过这段词。
但她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曲调，不免心中激荡。
看着眼前这个哥哥满是萧索的眼神，唏嘘往事的面容。
她心中越发觉得，和那不懂事的哥哥比起来，醒悟前世的哥哥倒也很好。
……
接下来的日子里，项羽每日除了打熬体魄，就是找宝钗读书认字。
如此陆续折腾了一两个月，薛家才终于重归平静。
毕竟金陵僧道数量有限，很快都来薛家走过了一遍。
这一日，有位苏州皇商带着女眷来访。
等到他们走后，薛母便带着宝钗来项羽的院中。
项羽放下刀兵石锁，将两人让到堂中。
“文龙，今日听苏州那位冯大奶奶说，玄墓山蟠香寺有位得道高尼精演先天神数。”
才闲话了没几句，薛母就似不经意的说起一事。
说到此，她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就想着带你妹妹去算算，看看她的姻缘落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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