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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垢回到披香殿，却见阿槿正静静站在帘后，显然是已经等候多事。

想到方才自己暗中尾随之事，他不禁有些心虚，喃喃地唤了一声：“阿槿……”就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阿槿却仿佛毫不在意，反客为主地笑道：“师父，坐。”

无垢便顺着她在上首坐下了。

阿槿这才坐到了他的下首，依旧笑吟吟的：“师父可是见过萧煜了？”

“嗯。”

无垢无法否认。

阿槿便问：“师父怎么看？”

直到这会儿，无垢才算是找回了自己的神志，正色道：“我怎么看，并不重要。阿槿，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只要是你不想做的事情，谁也不能勉强你！谁也不能！”

阿槿怔住了，许久，她轻轻叹了一声，喃喃道：“师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好到……好到让我始终放不下你。

无垢神色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傻丫头，我是你师父啊！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徒儿，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阿槿垂眸，自嘲一笑，暗道：师父啊师父，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放弃了。既然如此，哪怕日后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要你了！

这会儿，无垢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他只看见阿槿欢喜地歪着头，笑嘻嘻地对自己撒娇：“师父最好了！”

这样的纯然清澈，一派娇憨，又哪里有半分面对心上人的羞怯？

虽然早已知晓阿槿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年少无知时的错觉，可又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这个事实，他却仍然像是一个被人按在湖底的凡人，因呼吸不到空气，五脏六腑撕裂般地疼。

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完美地分割成了两部分，一半撕心裂肺，另一半却神奇地能维持表面的若无其事。

“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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