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
叶柔既震惊又有点不敢相信，秦默则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擅长隐藏的职业，掩饰伤口的动，之前教室里的那些女生估计也是她杀的。
“站住！”
见她要跑，何阳反应极快地抓向余馨，堪堪拉住了她过长的衣摆。
余馨转身反手劈出匕首，锋利的刃口划破何阳的小臂，也迫使他松开了衣服。
其他人见状也要去拦她，这时却听见黄辛一声急促的呼喊：“何阳！”
众人脚下一顿，乘着这个空档余馨已经出了门，转身失去了踪迹。
“何阳，你怎么了？！说话啊！”
黄辛抱着倒下的何阳，而他怀里的何阳此时浑身颤抖，左手紧紧捂住右臂上的伤口，张着的嘴里冒出白雾。
察觉到不妙，秦默他们也赶忙围了上去，只见何阳紧抓着的伤口处并未流出血迹，而他的脸上一片惨白，头发和眉毛上已经凝结出雪花，很快便冻得浑身青紫。
他身上传出的寒气，连相隔一米开外的秦默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何阳，何阳！快醒醒，千万别睡啊！”
黄辛使劲儿搓着何阳的身子，一声声地唤，然而何阳口中呼出的白雾冷得刺骨，冻得他也开始说话打颤，没过几秒，他就连脖颈处因为何阳呼吸而扑来的一阵阵寒意都感觉不到了。
房毅让人把黄辛拉开时何阳已经冻得浑身僵硬，仿佛皮肤下的血液都凝结成了冰块，像是一尊栩栩如生的雕塑，肢体只可掰断而无法曲折。
胜利的喜悦一扫而空，同样失去兄弟的黄辛和严野非但没有互相安慰，脾气爆炸的两人甚至还大吵了一架。
对于余馨忽然的叛变大家摸不着头脑，那颗晶体也没人知道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她痛下杀手也要得到。还有那能把人生生冻死的可怕术法，一切都成了迷。
秦默和刑雨却不认为那是法术的效果。
两人为施法者懂得施法的要素所在——以自身能量为代价“雇佣”所需的元素排列成无形的法阵，从而得到非同寻常的力量。
对于等级低，并未进行过魔法研究的他们而言，以天生施法者——龙族所使用的语言为媒介，从而达到辅助完成施法的效果是必不可少的。
刑雨对冰元素的感知敏锐，而那时秦默也未曾感应到元素的波动，余馨也不曾动过嘴唇，要说造成这一现象的可能——恐怕还是毒。
只有毒剂或是其他特殊的涂料才会在不引起能量波动的同时造成这样不可思议的结果。
不过人都跑了，这些猜想也无从考证。
秦默偷偷用资料书查询了一下丧尸的信息，只要在不打开书页的情况下将怪物的血液或是组织塞进那张嘴里，随后直接选择标签，就不会出现引人注意的光幕。
只是没想到资料书还把丧尸的死组织人性化地吐了出来，像是很嫌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它真的有脑子能思考似的。
这东西被分类为不死生物，名叫妖鬼，算是食尸鬼的同类，却比食尸鬼更为致命。而妖鬼也的确跟他们熟知的丧尸有几分相似，都是已死的生物机缘巧合之下形成的物种，而他们碰到的这两只生前显然是人类。
这就代表着，这次如同末日的异变不光带来了地精、矮人、精灵等闻所未闻的生物，还有与他们相似却又有些许不同的——人类。
异世界的人类？突然生出的猜想让秦默感到新奇，难道两个世界会生出同样的物种来么？
暗暗记住新的图鉴，秦默合上书时叶柔下完了弦正在摆弄自己的箭，于是她轻声问道：“怎么样？”
“还不错。”
叶柔挑了挑眉，“哪里发生了变化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用起来比其他的舒服倒是真的。”
秦默惋惜得说道：“有用就好，可惜只有五次。”
“没关系，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肯定还能弄到的。”
“嗯。”
两人聊得稍显轻松，余馨叛逃的好处自然是秦默的嫌疑被洗除，其他人不会时不时地往这边窥探了，说话做事也能放开点手脚。
多数人围着房毅正讨论着该如何出去，特别是来自二层的学生，对于水里的那些东西分外忌惮。
等刑炎打探完消息回来，他们几个也都恢复得差不多了，那边初步拟定的方案是利用地精的尸体去投.毒，如果水里的东西中招的话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差不多就是这样。”
刑炎倒豆子般把听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通，继而又神秘地说道：“我还找那几个之前跟余馨一起的女生聊了聊天儿，你们猜怎么着？”
刑雨伸腿就是一脚，“有话快说。”
刑炎拍着裤腿嘟囔了两声，才继续说道：“其实这个余馨在班级里待遇挺差的，勤工俭学，成绩也不错，就是她的几个有钱舍友经常欺负她，后来弄得多数人都不敢跟她在一块儿了。”
“不过据说她的几个舍友也都死了，还是她自个儿说的，现在他们都在怀疑那些人也是她杀的。”
刑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能把好好一女孩儿逼成这样，估计她舍友也挺能耐的。”
“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少，只不过她爆发了而已。”
叶柔表情平静，少了往日和煦的笑容，对于余馨杀人的对错不置可否。
秦默明白她定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拉过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叶柔回头轻笑一声，又装不在意的样子对刑炎说道：“哪儿没有恃强凌弱的事，你们男生总不可能全都相亲相爱吧？”
“当然不可能啊。”
刑炎露出有别于他平常欢快性子的别扭，嘀咕道：“可杀人也太严重了吧，像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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