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七把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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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把刀子
在有惊无险的“测试”之后，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人被退学，皆大欢喜，除了绿谷出久的手指因为发动个性而受伤了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员受伤。
相泽消太在嘱咐了结束测试的学生回教室查看课程计划的资料之后，就摆摆手将早就开好的负伤证明条给了绿谷出久，让他去医务室找恢复女郎。
绿谷出久就是她那天在医务室里见到的那个绿发少年，一见到他，她就想起那天医务室里欧尔麦特突如其来的探望。
两人之间应该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略一沉吟，但是也没有多想的清水雀晃了晃脑袋，解除了自己的个性后，正准备随着人流，朝教室方向走去，但是却在半路被人叫住了。
“清水桑，能跟我过来一下吗？”
棕发青年脸上的表情不是一如既往的笑脸，而是有些严肃，“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唉？”
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沢田老师。”
沢田纲吉见状，看了眼天色之后，就抬手瞄了眼手上的腕表。
“不如这样吧，刚好时间也差不多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约清水桑你吃个晚饭呢？”
“当然。”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反正就算是回家，等待她的也是烛台切的黑暗料理，现成有人请吃饭，她庆幸还来不及。
“那我们就约好了，放学后在校门口稍稍等我一下吧。”
见到她答应了下来，沢田纲吉面上也松了一口气，“教职工离校的时间稍稍要比你们晚一些。”
“好的。”
乖巧地点头，虽然面上挺平静的，但是清水雀的脑瓜里已经转过了各种各样的念头。
——沢田纲吉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情——这个问题再大脑里来回盘旋，一直到了坐上沢田纲吉的车，然后由棕发青年开车，再到餐厅里坐定之后，她不小心把放醋当做酱油一股脑儿地倒在了刺身上，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
“……抱、抱歉……”连忙收手将调料瓶收了回来，浓烈的酸味很快弥漫开。
“没想到清水桑也有这种粗心的时候。”
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抬手示意服务员过来整理一下，沢田纲吉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多少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女。
灰白色微卷的长发乖巧地披在肩上，亮黑的眼瞳因为自己做错了事情而有些闪烁，不敢与自己对视。
这个“清水雀”的外貌看上去比他说熟悉的那个清水雀要年幼许多，顶多还只能算是个小姑娘。
而年龄上的差距也让他第一次有了一种“自己是可靠”长辈的感觉。
“真的十分抱歉……因为太在意沢田老师到底要对我说什么……”即便平时做的再老成，坐在这里的也只是个刚上高一的，十六七岁的年轻小姑娘罢了。
不过既然对方问了，刚好也省去了他卖关子的客套话。
“其实我今天约清水桑出来，是想和你谈一谈关于你的‘个性’的事情。”
十指交叉，双手交叠搁在下巴处的沢田纲吉看上去多了几分身为教师的严肃感，“清水桑在来了之后，已经对自己的个性有所了解了吧，有什么感想吗？”
“……很便利，也很强大的个性。”
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感想，清水雀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听到她的回答，沢田纲吉悬在空中的心脏稍稍定了一些。
“那么，对于那些刀剑们，清水桑是怎么想的？”
将自己视为唯一的值得侍奉的存在，毕恭毕敬地对待着，只听从自己一人的命令，更何况，还有讨喜的脸蛋，和分明的个性，这对于一个这个年龄的正常少女来讲，都是不可抵御的诱惑吧。
虽然“爱上自己的个性”这件事听上去有些扯淡，但是先不论在历史上的前车之鉴，光是少女的“白马王子梦”就已经是个棘手的东西了。
而只是听沢田纲吉的这句话，清水雀就能够猜出对方今天找自己谈话，真正想问的东西是什么了。
说实话，她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在和刀剑们的相处中，“他们”的化形过于成功，撇去那些超过常人的身体素质，他们也有正常的喜怒哀乐，和真正的人没有多大区别。
短刀们会因为她的褒奖而露出闪亮的眼神，继而在旁边用发顶蹭蹭她的手心，撒撒娇，就算是相对成熟的打刀和太刀们，也会因为自己的要求被满足而露出鲜活的笑容。
就算自己反复提醒自己，但是在有些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地忘记，他们只不过是名为刀的“器物”而非人类。
“沢田老师的担忧，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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