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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面色平静，寥寥数语，讲完了她惨烈漫长的半生，她的声音还是姜满记忆中那么温柔，像吸满了水的海绵。
姜满抬头看她，“你没有错，只是可惜了，这个乔擎舟的血型，与孙警察不匹配，不然，才算是物尽其用。”
此刻已入夜，房间里只有姜满和程书韫两人，程书韫坐在姜满的床边，长舒一口气。
“玄人界都说，长生是仙，如果你是仙，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天命为何要这样对我？又为何要这样对浩然？”
姜满摇摇头，“我不是仙，无法给你答案，但人活着，最好不要想‘为什么’，而是想‘做什么’。”
“那我，还能做什么？”
“我在去四院之前，一直在想，你这些年给出去那么多钱，怎么不考虑花钱整个容，换个名，去别的地方生活。”
姜满的体力恢复了一些，但还是感觉有些虚弱，她闭上眼，“后来，我大概明白了，你，被困住了，被那场爆炸案的大火灰烬所困，被你唯一的靠山所困，被你学会的礼义廉耻、道德责任所困……刚好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什么也做不了。”
“好人？”程书韫露出一丝苦笑，“我不是好人。”
姜满睁开眼看向程书韫，嘴角微扬，“你当然是，所以，你只是让乔擎舟疯了，不然，让他残了，附带又聋又哑，不是更好？”
“我……”程书韫似乎有些惊讶，想要否认，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乔擎舟的疯病，的确是出自她手。
“疯了就疯了吧，我帮你解决互助会那些人，但你要先把怨灵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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