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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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林迟然转移话题：“安觉岁的履历应该已经通过审查了，容叔觉得他合适那个位置吗？”

容海清回想了下：“还不错吧，新人总要再积累些经验。”毕竟很多东西不亲身接触永远都学不会。

林迟然听到这话也懂了容海清的意思，空出来的嘉宾位置大概十拿九稳，笑着开口：“那有什么不足的还要容叔再指点。”

“你对这群小朋友还真是上心，先不聊他们了。”容海清摆摆手：“那你今年要回家和许总一起过年了？”

林迟然点点头，想起前些天曲管家打来的电话，语气微妙：“听说外祖父最近很关注我的动态。”

云月明闻言一顿：“这么多年过去，许总终于想通了？”

林迟然摇头：“很难说，不过听起来外祖父倒是很支持我当制作人。”

容海清赞同：“你确实很适合，身上有宛青姐当初的影子。”

林迟然忽然听到母亲许宛青的名字，提起了兴趣：“母亲当初是什么样的？”

容海清回忆了下，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了起来：“当时公司里的人都叫她魔女……”

“魔女？”林迟然十分好奇，许宛青在他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关于母亲工作时的印象，大多来自于许宛青的自述。

许宛青去世后，众人怕引得林迟然伤心，也很少有人在年幼的他面前提这些，难得能从别人嘴里再听到这种故事。

云月明也很怀念那段日子：“公司里的人都说她眼光独到，有双点石成金的手，带过的艺人无一不红，所以私下称呼她为魔女。”

“我们两个刚被宛青姐带进公司的时候，还有人来挖角呢。”容海清想起荒唐的过往：“现在想想也是好笑，居然有人敢来挖大小姐的角。”

“还不是因为她隐瞒了身份。”云月明淡淡笑着：“宛青姐不想被人认为是靠许总的背景，事实上她也确实做到了……”

林迟然饶有兴趣地听着两人聊往事，心里那个面孔也越来越清晰。

年轻时的许宛青性格骄傲，虽是晟煌创始人许晟的女儿，却隐瞒身份入职公司，轮转多个岗位磨练证明自己。

她在发现新星方面独具慧眼，为当时的晟煌发掘大量天赋异禀的演员、歌星，很多人至今还在业界享有颇高声誉。

“不过她一直带下来的艺人只有你父亲，其他人大多红起来就转给别人带了。”云月明感慨。

容海清思索着：“当时其他人说，她发掘这么多影帝歌后，却栽在一个怎么也捧不起来的歌手身上，反倒是激发了许久不见的斗志。”

这凡尔赛的理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没想到一带就是不温不火的好多年，直到突然一夜间红了……”云月明体贴地没再往下说，之后的那些事，至今回想起来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三人心照不宣地揭过这页，随意聊着。

吃完饭后，林迟然和二人打了个招呼，驶向老宅的方向。

*

翌日，墓园。

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林迟然裹了裹温暖的围巾，年前来给父母最后一次扫墓。

“好久不见。”林迟然看着许宛青的墓，目光温柔，语气稍稍一顿：“好像知道你为什么执着于这份工作了。”

脸上浮现出纯粹的笑容：“能用自己的力量，让原石变成耀眼的钻石，确实意义与众不同。”

林迟然站在墓碑前，慢慢和许宛青诉说着最近的故事，许久才起身。

转身走向林璟的墓，拿出身上带着的唱片。

“这是新作品，我有参与作词。”林迟然笑了笑：“是张不错的唱片，你应该会喜欢。”

静静凝视一会儿，又开口：“好久没从台下看别人的演出，果然那种氛围还是让人着迷。”

思绪自然地飘回儿时，那是林璟的演唱会。

舞台上没有太多华丽的布置，仅仅摆了一架钢琴，柔和的灯光散在琴身，也散在林璟脸上，衬得他的面庞更显温柔。

台下观众不多，但都静静等待着，目光凝聚在歌手身上。

琴声在场馆内响起，林璟清亮的音色从麦克风传到每一位听众耳边，众人着迷地望着台上。

时光流转，坐在台下的人越来越多，目光也逐渐复杂。年幼的林迟然不是很理解这一切，单纯为喜欢林璟音乐的人越来越多感到开心。

看到观众们深深沉迷其中的表情，他也开始想要站到那个舞台上，想知道从那看这一片景色会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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